我们还记得早前的网络用语,大多是:gg,mm,网虫,网上冲浪,886,腐竹,偶,晕,我汗,神马(都是浮云),菜鸟,大虾,灌水。现在大有不同
而现在的网络用语层出不穷
很多也是各色各样,褒贬不一
如何看待当今的网络用语
没什么纯净不纯净的,题主选择性遗忘。
当初的网上一样有草泥马,妈勒戈壁,nmd,tmd……
并且在上古的聊天室时代,有那么一种人是专门上地方性聊天室,例如黑龙江的龙江信息岗这种网站。你猜他们玩什么?玩语聊,满屏都是一套套的骂人话,当你正在网吧里玩的欢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人开始在哪对着麦克风大骂不止,其实绝大部分人也就那么几句国骂来来回回。
但是最有新意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有很多外表文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专门进入这种聊天室去找人对骂,骂一阵后就开始大哭,然后说你们骂我,还那么难听……
别以为我说瞎话,这绝对是真的。因为这种行为引起多人不适,在后期已经禁绝在白天有如此行为了。他们就专门包夜晚上一定要进去骂一骂的。
看到这里你一定觉得,这类人是有毛病。其实不然,女生有如此大的反差,只是接触社会时间长了会化妆打扮了而已,我见到过的参加这类聊天室的女性是绝对少数,而乐此不疲参加这种脏话省会的绝对主力,都是男性,并且和你印象中的短发炮子头,大金链子飘起来的差不太多。
看完这些你还觉得,上古互联网真的是高素质人群遍地吗?
你之所以有这样的错觉是你在网络环境接触的各类人群比例不同了。
这个变化符合我国网民规模增长的变化规律,也越来越接近真实社会学历、素质的人群构成。
今年的ccnic数据,上网人群大专以上才多少人?大多数人都是29以下!
不是网络用语越来越低俗,是网络已经渗透到家家户户,无论是上广帝都,还是山间小村,都有人在使用互联网。
20年前电脑很贵,能使用互联网的人毕竟都不是一般人,出于面子,以及对于新事物的一种莫名的尊敬,大多数人不太敢吐脏话,但也不是没有。而他们交流,一般都是使用普通话。
我记得小学时期,有同学偷偷跑到网吧,就是为了QQ聊天,然后学了一肚子的普通话。
我们可能早就形成了一种定势,认为(书本上)文字型的东西、(电视上)视频型的东西,都应该是文雅的,不应该口吐脏话,所以优雅的人(以及为了面子故作优雅的人)说话时会谨慎。
恰好互联网又是个人人可以发言的平台,就像是社会的缩影,既然人人可以发言,那就是说什么都可以了。而且,别人不知道我是谁,那就更肆无忌惮了,因此脏话也就来了。
gg,mm仅仅是字母简称。现在不少人喜欢用方言,像这几年的流行词“有木有”“蓝瘦香菇”这最初也是某些地方的方言,仅是用了谐音而已。其实你看前些年的流行词,“我晕”“神马”也是方言啊。真正的完全新造词其实并不多。
其他的还有“竟然还有这种操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劝你善良”“文体俩开花”“真香”,也没什么,仅仅是一种跟风,或许无聊,不过倒也无可厚非。
感觉低俗化,是有人爱说脏话,反感的不是这个词,而是这个人。像“草泥马”“卧槽”“他妈”“JB”“不要碧莲”等等,这些都是现实世界原本就有、传承上百年甚至数千年的脏话,他们只是把这些脏话搬到了网上。如果你感觉低俗,那也无妨,因为太阳照射之下,遍地都是口吐脏话的人。
Z世代与00后是自我过剩的一代吗?他们反倒可能是最没有自我的一代:过剩的自我表皮下,潜伏的却是表达的过剩和从各个方面不断趋同的、早已岌岌可危的个性。语言是思维的载体,网络是新时代青年不可分割的精神活动介质,如今的网络语言反映出一代人的精神画像、构筑了他们的身份认同,也对他们的思维方式产生难以忽视的影响。
语义贬值起初是网络语言嬗变的一条隐线,最早的行迹浮现在英语世界。从super-, hyper-到mega-再到ultra-,为了表示“大”、“好”,一系列最高级前缀被纷纷叠加在原本轻巧可爱的语汇上,使它们变成了臃肿的怪物;随后又不满意,便要不断生造更高级的前缀,来凸显其重大。它随后才逐渐在中文的网络空间中现身:绝绝子、永远的神、啊我死了……在网络中,语义被极大地夸张化、去神圣化,也同时失去了美感和确定性。与此同时,应当关注到这类被贬值的词汇的两个特点:速生速亡、极褒不贬;随之反映出的是语言使用者的心理画像:思维极化、消费主义、同质化。
网络词汇的生命力是极其脆弱的,一个热词最多不消一年,便会沦为“老梗”、“烂梗”。这一方面是由于每分每秒都在更新的巨大信息流,另一方面也体现出用户与互联网经济主体的消费主义趋向:使用热词并不出于任何有意义的目的,而是在于其符号意义和交换价值,用以彰显自己的网络身份,满足自己的认同需要;一但新的信息流涌入、掩盖了旧词的标识价值,旧词就被即刻抛弃。从而,没有一个网络词汇会真正进入使用者的话语体系、成为用语习惯;反之,使用者却也彻底失去了养成固定的用语习惯的能力,在消费一轮又一轮热词的过程中成了随波逐流的说客。
“好”及其相关的语义见证了网络热词最大的多样性,也有最可怖的同质化:yyds极尽溢美,却也抹除了对象的个性与界限——“yyds”包容一切。与此同时,除却辱骂之词,对事物的批评、思考却鲜有足以流传的热词出现;也就是说,热词的倾向呈现两极分化:要么极致赞美,要么恶言辱骂、贴身份标签。这种叙事工具营造出的“二极管”思维严重破坏了网络空间的和谐和网络生活的思想价值,抹除了深入思考的必要、吞噬了全部中间地带,一切只剩下大是或大非,再无辩证的可能。这引发了无休止的争斗和宗教般狂热无我的拥趸:谁掌握语汇,谁就拥有调动“教众”的力量。极致化、是非化的词汇,是极化思维的折射,也是事态恶化的祸源。
相比于近年才为学界关注的语义贬值现象,“梗”作为网络语言使用者难以避免的“语块”和叙事素材,是一条广受关注的明线。“梗”是网络语境的“典故”,但却不具有文化底蕴和道德教化价值;它发于幽默笑点,营造了网络空间的叙事基调,承担着身份确认的关键价值,已经成为网络语言生活的内在特性和交流基础,对虚拟社会的部落化趋势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如果说去神圣化的网络词汇使得网络语言生活失去了语言美感,那么无孔不入的、调侃的、发笑的“梗”将网络空间从传统社会的文化基底中剥离出来,构筑了全新的、泛娱乐化的价值体系,使社会成员的思维不断肤浅化、庸俗化。此外,不同的网络活动不断产生着不同的“梗”,“知道梗”是进入一个网络团体的钥匙,而“没有梗”,既不能理解对方的言论,也不能在年轻人主导的网络空间获得一丝认同。
还需结合网络语言的另一趋势:缩写,对“部落化”这一概念再加考察。诸如“饭圈”的一个又一个“圈层”是缩写的发源地,圈外人逐渐发现自己很难理解满屏的缩写:awsl, yyds, dw, yysy…与“梗”一道,部落化的语言充分体现了网络社群的排他性和认同的固化:外部人士从根本上无法理解社群内部的语言,社群成员为了维持身份不得不被裹挟着继续使用社群塑造的语言。新型网络语言在把网络空间割裂得支离破碎的同时,也真真切切地、几乎自发地创造了《1984》中维护极权统治的“新话”。
深受网络语言习惯所害的年轻人,也就患上了传统语用角度的“失语症”:他们失去了使用复杂语言的能力,失去了使用语言区分事物、传情达意所必要的词汇,更失去了用属于自己的语言表达自我的能力。可是不难发现,真正在网络空间中掌握话语权的群体,从来不会受到语言的反噬;相反,他们是思想领袖,是信息流的提供者,是梗的创造者,是“饭圈”的中心,是网络经济的受益人……将“失语者”与“造语者”的种种表现相联系,不难从蛛丝马迹中抽离出全球网络社会生活大变革的主脉:不仅原本标榜自由开放、万物互联的网络社会呈现出阶级分化、等级森严的趋势,网络语言本身也已经被资本力量与权力介入腐化,成为了统治网络空间中的大多数人的思想工具,而这一统治的影响也逐渐延伸入现实社会,加强了权力方对大众的经济和政治控制。实际上,私有资本只是这一过程的参与者和手段,却不是主导者和目的。真正的目的,在于破坏年轻人自主的语言体系,使他们思想上肤浅浮躁、非黑即白、随波逐流,组织上相互剥削、自相监控,行动上不假思索、狂热拥护,从而将极具思想力量的新自由主义网络空间改造成符合政治统治需要的同质化、制式化、排他性思想跑马场,塑造一批又一批忠实的教众,党同伐异、排除异己。
反抗权力凝视的尝试并非少见,但无一成功。近年来兴盛的自媒体和视频媒介是旺盛的个人表达欲的折射,却在权力介入下,最终沦为众口一声的经济乱象和文化衰象,失去了批判审辩的能力和意愿,质量参差不齐,还不乏夹带私货、阴谋诡辩之流,更进一步动摇了传统语言的媒介地位。曾经为众人瞩目的去中心化虚拟货币,出于世界各国政府应对经济危机的失败,却最终沦为了无政府主义犯罪天堂的流通货币,为“暗网”交易带来了可能,给全球网络社会治理和经济发展带来了更严峻的挑战。网络社会本质上的虚拟性,使得权力介入几乎成了必然;而社群成员的贪欲和恶念,又给了无孔不入的权利凝视更冠冕堂皇的理由。
同样不可否认地,当今国际社会东西方针锋相对的意识形态斗争愈演愈烈,而网络社会正是意识形态的重要阵地和一线战场之一。东西方网络社会的割裂远未消除,意识形态危机仍存,权力操纵成为了双方政治力量博弈的重要手段,成为了维护自身政权的斗争方式,这进一步激化了网络语言的变革。网络空间治理过程中的意识形态渗透,不仅仅破坏网络社会的自主自决,也带来信息的难以求真,使得公正合理的网络生活越发遥远。即便对政府间和民间网络治理国际组织而言,世界网络大局的割裂现状也使得统一的、可操作的改革在重重利益纠葛和矛盾斗争下举步维艰……
总而言之,当今网络语言生活的现象和特征背后是一代人的思想画像和一个时代的国际政治图景。不停止你死我活的意识形态纷争,不加强以道德文化为核心的网络生活教化,网络空间将难以摆脱权力介入无所不在、令人窒息的触手,网络社会也难以回到千禧年时期多元开放、包容并蓄的良性氛围。
无形的镜子
随着科技的提高,人们的生活日新月异,而网络也更是渗透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无孔不入。再这样的前景下,自然会滋生出诸多网络用语。现在就让我们辨析下网络用语的利弊。
网络用语是社会快速发展在语言方面的体现,当一个事件或一种现象出现时,人们不再是四平八稳地用一堆旧有词语去讲述它,而是将之概括成一个新词,用它来记录历史、描述社会、反映生活。它们的出场率也是水涨船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网络用语就是一面镜子——折射人们的现实生活。大部分网络流行语其实都来自于中文——或是缩写或是改写,其特点是简明、易懂、生动、诙谐且有感染力,往往一个新衍生词语能够一传十,十传百。
例如yyds(永远的神)一词,热度遍布全网,不仅仅朋友聊天时用来加油打气,连奥运会期间杨倩获得首金,EDG夺冠等名场面都一度被刷屏。此外,网络用语也能反应人们的情绪状态,正如最近屏幕上屡屡出现的“emo”即emotional hardcore(情绪硬核)一词,展现的是一种悲伤,忧郁,陷入负面情绪的状态。大家看起来着实很容易emo,学习难,工作难,交友难…因此百般种种这个词便火了,与此同时引发了“躺平”一词,(即指人们在面对压力时,内心再无波澜,主动放弃,不做任何反抗)更像是年轻人的一种解压和调整方式。
上述两词都含有消极意味,也反应了在疫情或高压力生活下人们的心里状态。然而,短暂躺平是为了积蓄能量,更好的重新出发!相反,在高竞争的现实社会中,人们反而“丝毫不让”,也正是如此,“内卷”一词油然而生,似乎到目前为止该词未有明确的定义,可以简单理解为内演化,或绕圈圈,更宽泛一点说,所以无实质意义的消耗都可称之为内卷。同时还有“打工人”,“干饭人”等词的出现,概述了年轻人的总体处境。
而外,网线打破了时空的界限,“人以群分”变得更容易,具有共同爱好、共同兴趣、的人,能够迅速、自发地聚合成大大小小的社交圈子,并运用着相应的“黑话”,一些委婉自嘲的流行语的出现更是避免了无数的唇枪齿剑,使网络氛围更加融洽和谐。
但评价事物的影响往往要客观全面,另个角度看,人们滥用网络用语又是会稀释汉语文化沉淀的情感价值呢?即新一代青少年们脱离网络用语表达越来越匮乏。世界变迭之快,使日常用语能描述的情景逐渐减少,因而创造出许多流行词讲“只可意会”朦胧的言传出来,并深深依赖。这种现象在最近今年风靡全球,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是——大量网络用语的出现与使用是否会造成汉语失真。
语言贫瘠的一种表现便是语言贬值,通胀,因为在网上,人们无法身临其境,因此往往或许强调字眼,希望以更严重更夸张的口吻来表达自我。这种现象我想便是受“语不惊人死不休”影响,不过也正因此滥用,词语也没有了太多的表达价值。网民们使用极限性,最高级的词语来夸张表达,当然这一点在汉语种也有体现,就像“极,巨,非常,超级,厉害,”等词。“死”在人类社会是人人惧怕的字眼,往往是被避之不谈的,所以需要中一旦沾上“死”的词都是小概率紧急事件,如“累死”“疼的要死”等,而在互联网上网民们口中生死却不在乎“攸关”,人们动不动便“寻死觅活”,明明是客观评价却能用上“awsl(啊我死了)” “社死” “丑死”等词。心中所想难以付诸文字,离开流行词就不会说话,除了“yyds”找不到其他赞美的词,万物皆可“绝绝子”,似乎“文字失语者”越来越多…
但追随本源,一切流行词也不过是人们特定语言环境下创造的具有特定涵义的载体,而载体本身并无好坏,怎么使用才有讲究。流行语主要是交流为目的,需要符合每个时间层面的,或者使用群体的特点,络上面九成都是年轻人,而且网络用语更新换代极快,程门立雪、洛阳纸贵、缘木求鱼是不是同样是特定情况下产生的流行词,拼音缩写和当年火星文有什么区别?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沉积下来的终究是符合历史的,我想对此不必过于担心。
语言文字承载着沟通、交流的作用。而文字语言的发展过程是开放的?人们的使用过程中,任何一种语言都在扩充着它自身的表意范围,也不断地被注入新的含义。
庄子曾言:“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世间之事物,并没有绝对的优与劣,更关键的是,我们应学会辩证地看待它们,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进行良性引导,网络用语亦然。至于这个度,便由我们自行掌握了。泱泱大国,我们要对自己的传统语言有自信,不必过于担心,网络用语折射人们的日常生活,记录相应的历史事件,只要适当使用,网络用语总归是瑕不掩瑜!
邏輯語言之極致莫過於網絡語言,而網絡語言之極致又莫過於聊天室語言。但在互連、陌生、曖昧與無所顧忌的極致裏有一個反作用,能將一些「非邏輯性」的契機逼仄出來;茍若能在諸多以名立義、錯誤文字、同音字的濫用裏,佇幾不動,則「反者道之動」會突如其來地啟動起來。這是我輩在網絡上轉隱患為思想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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